2013年11月16日 星期六

流浪者之歌-他們為何不回家?

講道內容
講題:流浪者之歌-
他們為何不回家?
經文:路加福音十五章11-16節
主講:莊信德牧師
時間:二0一三年十月 二十日


一位作家赫曼‧赫塞的小說,這個小說家是一個德國人,1946年拿到諾貝爾文學獎,小說有很強大個人自我追尋的特色,這是他在創作力非常出色的中期所寫的一部作品,相當能夠代表赫曼對於信仰追尋的旅程。這個年輕人跟我一樣年紀輕輕硬是被塞進神學院讀書,讀到一個階段精神崩潰,試圖自殺,最後自殺未遂。他其實心中真正想要做的是寫詩,但沒辦法,在神學院裡頭得要讀希臘文、希伯來文,雖然很辛苦但他很努力,最後從神學院裡頭中輟,離開神學院。開始到書店裡打工,開始寫作,寫自己的詩集,這是赫曼‧赫塞在年輕的時候曾經走過信仰的旅程。

他在1930年有一部非常出名的作品《知識與愛情》,這部作品裡頭談到了兩個人物,第一個人物是那齊士,原文的意思是水仙花,描述一個自戀者的形象;另外一個人物是戈特孟,這個人物基本上和那齊士是相反的。

在赫塞的作品中總是會有兩個主角,是他寫作的一個特色,簡單來說就是赫塞試圖將文學立體化,透過這兩個人物把他心中兩個我開展出來。那齊士是一個很理性的人,從小住在修道院當中,是一個自律且非常嚴謹的修道院修士,在神學院裡頭是一個助教,即將要被升為教授的人;而戈特孟是一個熱情奔放的修士,進到修道院裡頭,晚上常常會出去找尋女性伴侶,這樣的修士他發現他自己想要忠實於自己的特質,於是偷偷離開修道院。整本書有一半的時間在形容戈特孟怎麼離開修道院,去追尋他的美,這是一個嘗試用藝術雕刻的美學,來進行人生與信仰對話的角色。

在戈特孟的旅程裡頭,其實在談一個藝術奔放的心靈怎麼樣返回真理的道路,在探詢一個藝術奔放的心跟真理之間如何擦出火花。一間教會裡頭或是在一個修道院當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脾氣、想法,大家集中在這裡,我們不可能長的一樣,但我們的差異如何被這位天父所接納。在這本小說裡頭,他嘗試要去回答這些問題,在小說當中戈特孟不斷的在問一個問題:「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藝術的力量?」他很想要像是那齊士一樣,想要像他一樣敬虔、熱心、愛主、降服於秩序真理。一個有藝術特質的德國人注定是痛苦的,在德國的文化氛圍是非常嚴謹的,赫塞在寫這些作品時,不僅是自己跟自己對話,也在跟自己所身處的文化對話。

今天我們談論回家,有很多還沒回來的人,他們的流浪,恐怕跟我們想像為什麼不信耶穌會有一點距離,他們的流浪帶著很堅定的主體意識,帶著很堅定的自我探詢。耶穌說:「有一個人有兩個兒子。」(路15:11)這兩個兒子是兩個人物,也是兩段回家的旅程,他們都在回家的過程當中。在我小學的時候,爸爸媽媽出去探訪,探訪前都跟我們說不可以隨便看電視,我跟弟弟都會偷看,並在爸媽回來時用冰帶將電視降溫,這樣他們才不會發現。有一次出包,冰帶放太久,電視變成冰的,因此被發現,他們就乾脆說:「你們剛剛看電視裡面是好人還是壞人的節目?」在電視裡面,我們可能很容易分辨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但是在現實社會裡、在我們真實的人生當中,往往我們很難區分誰是真正的好人、誰是真正的壞人。
聖經故事裡面,到底誰是浪子?在聖經文學的脈絡中,耶穌向著法利賽人說話,所以照理來說,大兒子或那群法利賽人是故事的主人翁。但弔詭的是,每一個角色都是那樣的立體,那麼有力量。雖然我們接下來要談小兒子,但是離不開,小兒子裡頭有大兒子的靈魂。兩個兒子兩段回家的旅程,小兒子跟爸爸說道:「把我應該得到的家業分給我。」(路15:12)對小兒子來說,他非常在意一件事情,他應該得到一些東西,有一些人在人生當中很努力在思想他應該得到一些東西,應該得到一些努力而得的財貨,這個想法似乎也沒有什麼對跟錯,小兒子說出來的就像是老祖宗雅各的心聲,說出了整個以色列族群的心聲,是一個穿越時空的對話。可是他放在這個脈絡裡頭就顯得格外的突兀。

一、受苦的自由

這個小兒子有自由意志,他在啟蒙後跟父親說他要他應得的。他的確可以得到他應得的,但接下來的故事我們都明白,他開始因為他所擁有的而受苦。我們的自由意志常常為我們帶來夢想追尋必然的燃料,因為我們有自由意志才可以做自己,這種自我實現的價值感同時是一個極大的誘惑,在知識與愛情這部小說當中,戈特孟的靈魂格外的顯明出來。「自由意志」的運用幾乎等於「所有權」的代名詞。自由意志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其實沒有什麼錯,但如果一個人夠誠實就會發現,人永遠無法排除不定的「變數」。

兩年前我在教會牧會的時候,教會財務上有一些挑戰,我們導入一個財務管理機制,請一個很厲害的會計師事務所幫我們做詳細的報表,這個會計師曾經幫助很多上市公司也作他們的生意,同時也常常提供諮詢或是報告給國外的公司,有一次他跟我們的財物團隊上課,最後一堂課他說:「我偷偷報給你們一個名牌,我最近才幫美國一個很大的銀行寫最近台灣未來一年股市的展望,我先偷偷告訴你們台灣未來股市的展望。」他用很多數據來說未來幾年內台灣的股市一定會倒,建議大家出清手上所有的股票,一年後再進場,但是所賺的錢要十分之一貢獻給教會。大家聽了之後就點頭,覺得他的建議好像不錯。但是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股票沒有跌,他也沒有再來做禮拜,雖然當初他自信滿滿的這樣說,可是好像有一些變數是他所不能夠控制的。在物質世界裡頭,不論我們用多少的分析或材料,總有一些變數是我們所無法控制的。

想要繼續擁有我們所擁有的沒什麼不對,小兒子他很努力,沒什麼不對,但是後來聖經告訴我們他就窮苦起來,有些人可能不服氣,誰說運用自由意志的結果就一定窮苦呢?但其實這個受苦的自由比我們想像的更複雜,小兒子放棄的是穩定的獲利,在他父親的家中可以不用與豬搶食,但是他不願意放棄因為人生就這麼一回,覺得自己人不輕狂枉少年。那些總是輕狂的人,腦中所想的和想法穩定的人是差很遠的,不會去思考對肝不好、對身體不好等等。赫塞在他的小說裡頭,透過戈特孟說出來幾段話,這些話是戈特孟離開修道院,開始介入很多不正常的愛情,最後決定穩定下來要在一個雕刻師的麾下學習雕刻,這是他那天跟雕刻師說話的內容:「我奇怪人各有形態、各具殊勝,譬如額角與膝部配合,肩膀與臀部配合,即使個人的人格與氣質一致,內心深處相同,但每個人仍都各有不同的膝、肩與額,那豈不是很奇怪嗎?」這句話有一個奇怪的重點,每一個人都有不同的膝、肩與額,那豈不是很奇怪嗎?這句話在我們看起來才奇怪,每個人有不同的膝、肩與額明明就是很正常的事情。
如果你也覺得很正常,那就比較像是大兒子,不會像小兒子一樣,在一些不需要大驚小怪的事情上大驚小怪,對戈特孟來說,他就是會對一些理所當然的事情感覺到有美感,感覺到有差異性,他開始在一些很平凡的事情上想要費一份心去想一般人覺得很無聊的事情。

二、放蕩的魔魅

戈特孟在追尋一個藝術、美感與心靈的結合,進入了一段非常具有吸引力的過程,這個非常具有吸引力的過程,如果我們用神學的語言的話可以用demonic,就是「魔魅」的意思。有一個德國的神學家叫做田力克,他很認真的研究這件事情,他跟赫塞一樣都是牧師的孩子,也曾經有過精神崩潰的經歷,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當中他是一個隨軍牧師,但親手主持了非常多同袍的葬禮,最後當他主持完最好的朋友的葬禮之後,他在軍中崩潰了,在軍中他大量閱讀尼采的作品,那時候每個德國士兵背包中都有兩本書,一本是新約聖經、一本是尼采的作品「論超人」。田力克在那段時間也大量讀德國近代藝術作品,他對於魔魅有一個很深的體會,他覺得魔魅其實不是等於誘惑,或是一種惡劣、負面的東西,其實他只是一種創造性的錯置跟誤用,在人的生命裡頭,重點不在於有好有壞,重點在於他們都是在一起的。只是當我們沒有辦法把那個極深的衝動用在對的事情上,那麼他就會被錯誤的運用,那是一種存在必然所展現的力量,這不是一個人性本惡的惡,那個是作為人存在必然有的衝動,當你把這個衝動放在文學創作裡頭,就會變成經典,但如果放在另外一些非道德或負面的事情上,可能就不好了。

經文告訴我們,這個浪子在運用他的自由意志,心中有一個想把自己活出來的心,但可能用錯了方法,或是投資錯誤,在我們的世界裡頭,這些事情是很正常的,但好巧不巧,在這個故事裡面他似乎只有一次投資的機會,大家只會記得他的失敗。對我們來說這種起伏會發生在我們生命裡頭很多次,經文告訴我們這是一個非常有活力的年輕人,即便他的醒悟過來也帶著極強大的活力。在知識與愛情的小說當中,戈特孟他繼續進行有趣的發現,這個有趣的發現透過他跟雕刻家的談話:「還有更使我奇怪的,是我在某一個夜裡,幫助一個臨盆待產的女人,看到他臉上的表情,為什麼每一個人在痛苦與快樂達到頂點時的表情,都是一樣的呢?」戈特孟有一個細膩的觀察,他用痛苦跟快樂這個概念分析了馬利亞的畫像,那個痛苦與那個快樂是一種創造性的生命感悟,嘗試用更細膩的角度克服單一的解釋,我們對於狀態常有一種單一解釋的慣性,但是我們對於那個狀態背後複雜的部分我們又如何看待呢?

另外還有一段話:「師傅,我知道,這正是我從師傅的聖母像所發覺出來的,這對我是何等喜悅與驚愕,我就是因此而來的,在那美麗高尚的聖母像臉上真不知含有多少痛苦,同時所有的痛苦又變成多少真正的幸福與微笑了!」在這段簡單的談話當中,他嘗試在分析、觀察,一個我們常常視而不見的容貌,聖母像在歐洲到處都是,在東台灣也很多,多到像是土地公一樣,但我們應該很少停下來看看那個很像是觀音的聖母像,因為雕刻師有很多是刻觀音的。

戈特孟花了一點時間闡述他所觀察到的,而我們又花了多少時間描述我們心中一個陌生的小兒子?又或者是對這個城市裡頭,有許多還沒有回家的小兒子,是否有多一份的思想?和平教會青年牧區跟靈糧堂的人數差很遠,這不是年齡的差異,是特質和對於什麼是信仰的長相的差異。不需要陷入類型化的對立,但我們要思考的是,還有好多的豐富,是在上帝的國中我們的想像所力有未逮的,還有好多的差異,是天父的心早就包容,卻對我們來說是有點奇怪,不知道怎麼將他們讀進自己心中的。

小說有他想要做的事情,在小說家的思考裡頭,有想要用小說來嘗試為自己說話的部分。接下來的一些對話,是赫塞自己在表達自己生命旅程當中,所運用的一種模式,小說描述戈特孟在他雕刻的旅程當中,最後他在刻一個畫像,刻那齊士的像,在雕刻那個像的旅程中,他越雕刻越發現他自己作為一個藝術家的天賦,不知不覺竟然慢慢的越了軌,常常接觸色情、舞會、酗酒、賭博、爭吵,很多天都沒有去到雕刻的現場,晚上還沈迷與各樣的事情。你能夠接受這樣雕刻家的雕像放在聖壇當中嗎?我有一次在一個聚會裡頭服事,結束之後有一位資深的同工姊妹,帶著一個年輕人,一個高高帥帥的弟兄,來到台前請我為他禱告,他支支吾吾的一直沒有完整說出他的困境,這位姊妹就幫他說,說他很挫折請我為他禱告,他上個禮拜去嫖妓,剛好警察臨檢,發現對方式未成年少女。那次的服事在我的心中有一個很深的震撼,他跟我一樣都是從小在教會長大的,長的高高帥帥的,很有魅力。很多事情不在我們的想像範圍之內,很多事情不在我們的生命經驗,但好多事情卻是那麼真實的發生或存在著。你不當他存在他卻會依然發生在這荒謬的世界裡頭,但當這些事情一一的呈現出來,我們又如何閱讀他們呢?

小兒子的故事其實沒有什麼光怪陸離的,他的故事就是一個失落的故事,是很多人真實存在的狀態,我其實不太同意這部小說最後發展的方向,對他來說藝術是一種昇華可以取代宗教的道路,這跟早年用美學代替宗教的是一樣的思考路徑,有些東西可能在這個地方要停下來,因為藝術再往前走,他會成為另外一個被膜拜的焦點,但我們要說這個創造性場域的轉向,會是作為一個基督徒在思想小兒子的旅程中,我們需要進一步努力的地方。原來放蕩作為追求的旅程,不僅是一種墮落;原來放蕩對我們陌生的靈魂而言,那是一種回家的過程,那是一個居間的狀態,其實小兒子會蠻想離開放蕩的。當我們在接觸這些看起來應該是要下地獄的人,有些時候在職場裡頭,會忽然間有約拿的心,怎樣都不要把福音傳給那樣的人,因為這樣的人看起來就是跟耶穌八字不合,離福音很遠,怎麼看都覺得他不可愛,不可能會信耶穌得永生。但這個不可能,我們卻在小兒子的生命裡頭看到了極大的反差,回教徒跟猶太教徒對於豬適合等大的忌諱,在這個故事發展到一個的地步,豬這個字還從耶穌的嘴巴當中說了出來,說小兒子與豬搶食,那是一個對猶太人來說墮落到連靈魂都可以出賣的地步,去觸碰整個民族都最厭惡的禁忌。

三、共在的醒悟

就在最髒最糟的狀況當中,小兒子醒悟過來,就說:「我父親。」(路15:17)然後開始有了很大的轉向,他之前是請父親把他應得的給他,想的是自己應該有的福利。但當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他忽然想到的是這份關係,他之前已經是大逆不道,在他父親活著的時候想要跟他分家業,這是詛咒父親去死的動作,基本上已經沒有資格叫父親兩個字。但是耶穌就是這樣說,當那個人醒悟過來時就說了:「我父親。」但其實不管這個小兒子再怎麼叛逆、再怎麼大逆不道,天父始終是他們的天父,小兒子在他一無所有的時候,忽然明白了擁有的邏輯,他剩下的、僅存的是那個關係的邏輯。

這些不認識耶穌的人,我們知道原來他們也應該要像是小兒子一樣。不要覺得那些從教會離開的人才叫做小兒子,約翰福音裡頭說:「他在世界,世界也世界著他造的,世界卻不認識他。他到自己的地方來,自己的人倒不接待他。凡接待他的,就是信他名的人,他就賜他們權柄作神的兒女。這等人不是從血氣生的,不是從情慾生的,也不是從人意生的,乃是從神生的。」(約1:10-13)對耶穌來說不接待他的人是自己人,原來這個地方是耶穌自己的地方,是裡頭的人不願意接待他,所以不管耶穌在哪一個宗教的脈絡裡頭,對耶穌來說都是自己人,十字架都是為他們死的。不管你接不接受我,我都為你死,這就是福音。原來那些還沒有進到教會裡頭的人,對耶穌來說是自己人,那些人對我們來說可能是教外人士,但對耶穌來說是自己人,在天父的眼中是一樣的。你可能會覺得自己是大兒子,但是這對天父來說都是一樣的,他到我們當中,接納與不接納,接受與不接受,是神信實工作的一個結果,也是羅馬書的一個主題。

「回家」始終不是一個選擇,因為關係始終與流浪者「共在」,不論這些小兒子,不論在外面沒有進到禮拜堂的人,他待會要去哪裡,或是昨天去了哪裡,天父始終是他們的天父,在他們還沒有醒悟過來跟天父禱告,天父始終是他們的天父,爸爸始終是他的爸爸,小兒子不是注定要下地獄的。如果仔細研究約翰福音三章十六節之後的十七、十八節,神沒有預定他們被咒詛,那是他們的選擇,那個選擇的背後讓我們看清一個前提,是所有人對天父而言都是他的自己人,他始終與流浪者共在,神沒有略施小惠給他們,事實上我們只是讓非基督徒醒悟過來,原來他跟我們一樣,有一位愛我的天父,原來跟我們一樣,在教會外頭的這群朋友,原來跟我們一樣。

我們都知道神的手是一雙有恩典、有真理的手,在這個回家的故事裡頭,我們會看見真理與恩典的工作,一雙像是男性又女性的手,一左一右擁抱著這個浪子,不用花太多時間去分析浪子的荒謬,因為他跟天父之間關係並不在於分析,關係始終在接納,回家的旅程端賴我們了不了解我們與天父的關係,始終是父子的關係,他們與耶穌基督拯救的關係,始終在那裡,只是有些人還沒有醒悟過來。

求天父幫助我們這群已經知道的弟兄姊妹,我們更多寬容,也更多在意。但還有一件事情,是我們心中的浪子,我們要如何安放這個常常會不安、常常會想要超過一些規範的靈魂。當我們越多將這個浪子帶到天父的面前,你會發現這趟旅程始終是充滿接納的恩典,始終是,也一直都是。

願天父幫助我們,在這個故事裡頭,我們看見或聽見,這些靈魂在還沒有醒悟之前,他始終在天父上帝的關係裡,他是他所愛的孩子,他們始終都可以跟天父說:「我的爸爸。」願我們參與在天父上帝回應的工作裡頭。

回應詩歌「勇敢走出去」,這首詩歌夠誠實,他講到了一個人他曾經向耶穌提問的回應,耶穌有很多的學生,其中有一個人常常被我們污名化,叫做沒有信心的傢伙,曾經要求耶穌出示他的身份證,那個人是多馬,他曾經在耶穌預言他要去的地方是門徒所不能到的時候,其他學生不懂裝懂,只有多馬問他要去哪裡,耶穌就回答:「我就是道路、真理、生命。」如果沒有藉著我,人不能到父那裡去。有一些人會問一些奇怪的問題,但他的心中不一定住著一個小兒子的靈魂,他的心中可能住著一個不喜歡虛假很想要求真實的靈魂,多馬是這樣、戈特孟是這樣,我們的心裡頭有些部分也是這樣,很希望真實。這首詩歌第一句話就很真實,「我並不完美也並不特別,但感謝主是為我捨棄生命的主,我時常軟弱有時會迷惑,但你是道路、真理和生命。」希望這首詩歌可以成為我們的回應。

勇敢走出去詩歌歌詞:

我並不完美,也並不特別,
而祢卻是為我捨棄生命的主;
我時常軟弱,有時會迷惑,
但祢是道路真理和生命。
主祢要往哪裡走,我就跟祢走,
領我走到世界盡頭,一生不再回頭;
讓世界聽到我們敬拜,我們的禱告,
讓復興從我們開始,將主愛帶到人群中。縱然有許多的問題,我也不放棄,
祢大能賜給我勇氣,我會勇敢走出去。
回想我們的同事、同學、朋友,有一些奔放、熱情、無俚頭的特質,使我們跟他們有一些距離,這些有距離的朋友,不太有機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圈,因為特質實在差很多,但正是在這些差異中,天父是他們的天父,我們的主是他們的主,那些跟我們南轅北轍的朋友,當我們想起他們,就將他們帶到天父的面前。

禱告

主阿,原來你的家裡頭,應該有哪一些成員,不是我們自己能決定的,是你在永恆中已經命定,超過我們的想像,超過我們的經驗,超過我們的舒適圈,親愛的天父,我們就為那些朋友,為那些特質,為那些說話的方式跟我們南轅北轍的人、我們的鄰居,我們交託仰望在你的手中,原來主,他們是你的自己人,原來這些流浪的,他們是那麼認真的在追尋真正的存在,親愛的主求你給我們有你的眼光,來認識他們的掙扎,來貼近他們的存在,即便我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這樣想,但主他們與你的關係,始終是爸爸和孩子的關係,親愛的主阿,願你將天父的心放在我們眾人的心中,讓我們更多貼近他們,也讓我們更多誠實面對自己出走的靈魂,那一個不容易規範的,我們要將他們帶到天父的面前,領受你自己寬恕的、提升的愛,我們要將今天所領受的,仰望在你的面前,甚願天父你繼續的向我們吹氣,吹那個真理的氣息,使我們能明白你的心,我們這樣同心禱告,奉耶穌基督的名求,阿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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